李晨:說不定哪天改戲路 我也可以演“王小賤”
藝人供圖
由李晨主演的電視劇《大軍師司馬懿之軍師聯盟》(以下簡稱《軍師聯盟》)正在江蘇衛視、安徽衛視以及優酷熱播,當年《十七歲不哭》中青春單純的“簡寧”蛻變成了如今腹黑又陰郁、霸氣又隱忍的曹丕。不久前,在劇中扮演曹操的于和偉在微博曬出了一張與李晨的“父子撞眉照”,并調侃稱“誰說子桓不是孤的親兒子?”
在接受新京報記者采訪時,被問及“眉毛”的話題,李晨立刻掏出手機,“你看看,現在大家都在問我這事兒,之前小沈陽特意給我發微信說,‘晨兒,你這眉毛是咋整的’。”
雖然近兩年大家提到李晨,最先想到的都是他在綜藝節目中的形象,但作為童星出道、少年成名的他,早在20年前就已經是一代人的“青春偶像”、紅遍全國,經歷過演藝生涯的起起伏伏,他曾經嘗試改行賣衣服、開酒吧,但最后他發現,只有“在戲里撒歡打滾、哭鬧喊急”才能體會到最大的快樂。
做童星完全是個意外 首筆報酬換了臺游戲機
李晨算得上是絕對的“童星”。1989年,電視劇《焦作風暴》劇組到其所在的學校選小演員,可愛機靈的李晨一眼就被劇組看中?;貞浧甬斈甑慕洑v,李晨覺得實在是太偶然了。那天早上他正在操場上做廣播體操,發現主席臺上除了領操的同學外,還多了很多叔叔阿姨。做完操,他就聽到操場大喇叭里不停地喊著他爸爸的名字,當時他嚇壞了,以為出了什么大事,“我基本就是捏著衣服下擺、蹭著墻角挪到校長辦公室的。”結果一去才知道,劇組選中了他當小演員,工作人員在查看他的檔案時,誤把他爸爸的名字當做是他的名字念了出來。
于是,李晨有了人生中的第一個角色,在《焦作風暴》中飾演一個送雞毛信的小孩。同一年,他還接演了另一部電影,在《賴寧的朋友們》中扮演賴寧的同學。兩部戲加起來的片酬有1000塊,爸爸轉身就去王府井給他買了臺游戲機。
李晨說,雖然小時候對拍電影沒有概念,但也不覺得緊張,拍《賴寧的朋友們》的時候去了四川、《焦作風暴》則去了河南,可以在拍電影的時候到處去玩,他覺得挺好。
不到20歲成了全民偶像 卻遭遇瓶頸期改行賣衣服
李晨從小就喜歡極限運動,汽車、摩托車、單板滑雪,凡是和速度有關的運動,他都喜歡。如果不是從小有拍影視劇的經歷,他很可能會成為一名摩托車選手。十幾歲開始玩摩托車,后來是玩汽車,總受傷、縫針,“我都不告訴家人,直到夏天穿短褲,我媽看見我腿上的大疤才知道我受過傷。后來我媽堅決不讓我再玩賽車了。”因為家人的反對,他放棄了摩托車手的夢想,去了呂麗萍的群星藝術學校學表演。
而讓他真正成為“全民偶像”的,則是1998年開播的電視劇《十七歲不哭》。出演該劇時,李晨還不到20歲。劇中陽光、帥氣的簡寧,在當年那些年輕觀眾中的影響力一點不輸如今的“小鮮肉”。那個時候還沒有進入互聯網時代,粉絲只能依靠寫信的方式,表達對偶像的喜歡,“四個裝滿了信件的麻袋,全都是影迷的來信。”因為沒有時間一一回復,李晨的媽媽就幫他回信,以至于李媽媽還因此結交了不少筆友。
此后,李晨接連出演了電影《花季?雨季》中的王笑天、《秦頌》中的琴童等角色,但都無法超越“簡寧”。少年成名成了一件可怕的事,繼續演下去,只能演別人的弟弟、兒子,成人的角色又演不了。
那段時間李晨經歷了人生中最尷尬的時期,他在王府井開過時裝店,專賣韓國精品服飾,采用了當時流行的“會員制”,自己設計貴賓卡,但店鋪撐了半年就關張了;他和朋友合伙開酒吧,有專業的DJ打碟,還有小舞池,一年后,酒吧因為拆遷夭折了。嘗試過的生意都以失敗告終,他意識到,只有通過演戲,才能找回自我。“在戲中我可以撒歡打滾、哭鬧喊急,能給別人帶來快樂,還能讓自己吃飽飯,多好的事。”
呂麗萍推薦他再演戲 難忘《士兵突擊》戰友情
沉寂了一段時間后,2002年,呂麗萍推薦李晨出演電視劇《十三格格》中的男一號七貝勒。那個時候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拍戲了,以至于看到攝像機都會感覺陌生和緊張。為了讓自己度過這段心理緊張期,他每天拿紙默寫自己的臺詞,找狀態。劇中,七貝勒武功高強,沒有武術根基的李晨有空就去找劇組的武生,希望他們能多教自己幾招。李晨說,自己是個身體柔韌性很差的人,拍戲間隙就找地方壓腿,或者拿劍比劃。
隨后,《士兵突擊》《我的團長我的團》《生死線》三部作品讓李晨重新找到方向,也確立了自己的風格。談及收獲,他說“最大的收獲就是認識了一群好哥們兒”,“我們在云南拍《士兵突擊》時住在部隊里,挺偏的,每次出去吃個飯一走就是兩三公里,我們20多個人一邊聊天一邊走,到了小飯店,進門先拍500塊錢在桌子上,多退少補,然后就開吃?;厝サ穆飞?,拿手機放個小音樂,伴著星星月亮,再一路聊回去。”在云南部隊里,所有的演員都是五個人住一個房間,大家在公共澡堂洗澡,真的建立了“戰友情”。
也正是因為《士兵突擊》《我的團長我的團》和編劇蘭曉龍的合作,在電視劇《生死線》籌備之初,李晨成了最早被確認角色的演員之一。再之后,他又相繼出演了電影《唐山大地震》《奮斗》,電視劇《草帽警察》《武媚娘傳奇》《春江英雄之秀才遇到兵》《好家伙》等。
身份/監制
演員身份之外,李晨還擔任了電視劇《北京愛情故事》《好家伙》《到愛的距離》的監制。做幕后,也讓他遭遇了此前從未遇到過的難題,那就是――如何能讓一部電視劇順利播出。
《好家伙》曾經被認為是業內最難懂的劇目,人物派系繁雜,很多演員在拍攝過程中都不能理解其中的深意。在該劇制作完成后,李晨拿著片子四處游說,但因為其“實驗性”經歷了各種碰壁。他曾一度懷疑,是不是自己對于市場的判斷出現了問題。去年,塵封四年的《好家伙》得以播出,這對他來說“如鯁在喉”。他曾在微博上說,“如果一部誠意之作最終無法與觀眾見面,那我就解甲歸田”。
最終,該劇不僅收獲了好口碑,還拿下了第23屆上海電視節白玉蘭獎最佳中國電視劇大獎。做幕后上癮的李晨,如今又做起了導演,執導的處女作電影《空天獵》正是他最喜歡的空軍題材。
身份/健身狂人
說到李晨不得不提的話題就是健身。在他看來,健身是一種心態、一種事業。他喜歡跑步,即便平時工作再忙,也會在活動開始前的兩三個小時去健身房跑步、蒸個桑拿,然后再去出席活動。雖然一直在健身,可一旦不注意飲食,還是會發胖。拍攝《軍師聯盟》期間,正好趕上剛剛過完春節,“酒池肉林下來我變成了‘胖魚頭’。”為此,李晨也經歷了一番痛苦的瘦身過程。
當被問到范冰冰出席戛納電影節時如何變身“范瘦瘦”,李晨說:“我健身的時候她也會跟著去,去了不能光待著,所以就跑跑步、游游泳。”
吳秀波
他是個比我還較真兒的人
新京報:吳秀波在《軍師聯盟》開播發布會上給你鞠了個躬,這是為什么?
李晨:說來我都慚愧死了,因為吳秀波老師是一個特別照顧身邊人感受的人。我們之前都聽別人說到過彼此,但始終沒合作過。波哥給我打電話的時候,我正在籌備自己的項目,我說讓波哥等我三天,先把手頭的事放一放再給他回復,波哥回我說:“沒問題,你什么時候來我們什么時候拍(曹丕的戲份)。”
新京報:除了是主演,這一次吳秀波還擔任了監制。你也擔任過監制工作,有從中受到什么啟發嗎?
李晨: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對細節較真兒的人,但當我看見波哥在現場指導的時候,突然發現竟然還有比我更較勁的人。他在不斷推敲、琢磨,指導我們該怎樣去表現。
戲路
說不定以后演個“金剛芭比”
新京報:作為理工男,你是不是很喜歡軍事題材?就像你執導的新片,講述空軍的故事。
李晨:這可能只是人生中的一個階段,萬一將來改改戲路也說不定。像演個《失戀33天》中那種抹點唇膏之類的(指劇中角色王小賤)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新京報:你的身材這么好,能演這類角色嗎?
李晨:那多好啊,金剛芭比。
范冰冰
我和她相比 就是個“老年人”
新京報:在你的導演處女作《空天獵》中,范冰冰擔任了主演。從導演的角度來看,你如何評判她?
李晨:從初次接觸到現在,她在我眼中一直是個敬業的演員,有時候我都拍不動了,她還在給我打氣。
新京報:此前范冰冰接受采訪時曾說,你們在生活中是完全不同的類型。
李晨:是的,我早晨起來睜眼第一件事,摸手機,看一下晚上有誰找我,沒有就切到社會新聞,五分鐘以后翻完,起來,洗臉刷牙,像老人一樣。
她每天早晨起來就是躺在床上“吸貓”,這是個新詞兒,就是把貓抓過來一通聞,她早上就干這個。
新京報:你不喜歡嗎?
李晨:我只“吸手機”。
新京報:自從在一起后,屢次被傳婚事,你倆就沒有商量過這件事嗎?
李晨:主要就是我們兩個都太忙了,暫時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。我覺得這個事還是要和家里人商量,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。很多事不是一拍腦袋,真的需要計劃一下。我曾經說過,向往的是――一屋、二人、三餐、四季的生活,未來也會朝著這個方向去努力。
采寫/新京報首席記者 劉瑋